2013年12月5日星期四

梦之旅

梦之旅(上)肯尼亚

(一)前言

这次非洲行,被友人命名为“梦之旅”,三月推动,九月成行,历十五天,于今天(2013年9月28日)结束。虽然中间(9月22日)在内罗毕正遇西门购物中心(Westgate Mall)恐怖袭击事件。此一事件持续多日,震动世界,但对我们的旅行影响很小,只是不能进城购物以及在机场接受比较严苛的安检。

现在,旅行者返回常态生活。我第一时间在此向关注这件事的朋友报平安。

“梦之旅”收获甚丰,超过预期。许多事情,确实需要通过实践才能有深刻的理解。这次旅行之前,我对某些东西的案头工作做的不算少,但实际接触之后,发现前后的认知程度有很大差别。

下面是旅途之中所记录的肯尼亚南部安博塞利国家公园(Amboseli National Park)的三个场景。


1、马赛部落第四村(Maasai Village Number 4)的学龄前儿童在村办学校的教室。马赛为肯尼亚蛮荒地区之民族,不讲英语,也不讲东非的主流语言斯瓦西里语,信仰自然。学前班学校讲授简单的英语数词和算术。


2、这些南部角马,距离赛伦盖提(Serengeti)草原较远,数量与水草匹配,故不参与大迁徙,没有强渡马拉河的惊心动魄的经历。


3、草原上不乏姿态优雅者,长颈鹿为其中之一。


(二)国际旅行问题

非洲的许多国家从外部都无法直飞。比如去肯尼亚,从美国去通常需要从南非的约翰内斯堡转;从中国去则一般取道阿联酋的迪拜。因为我们要依序以肯尼亚的内罗毕、南非的开普敦和约翰内斯堡为陆地旅行中心,以约翰内斯堡为转机点,所以有六次飞行。老D从南方(H)来纽约一起走,多两次飞行。下图是我们的飞行路线和航班时间。


4、我们的飞行路线和航班

持美国护照到南非不用签证;到肯尼亚可以落地签证,但我们还是先签了。肯尼亚除了在华盛顿有大使馆外,在纽约和旧金山都有领事馆。

黄皮书(International Certificate of Vaccination or Prophylaxis)的问题非常不好说。获得黄皮书是出于两种考虑:一是自身防病,二是海关要求。在准备出行时,我们听到多种现身说法。比如说,在肯尼亚旅行时从来没见过蚊子,南非更不用说;各海关根本不看黄皮书,非必选项。但是,另外的一些说法则截然相反,令人无所适从。造成这种情况我觉得有许多因素,包括旅行的时间/季节、旅途中前去或经由的国家/地区、当地的突发事件(比如这次的西门商场事件)、海关人员当时的心情、旅行者的运气。我只能说说我们的经历,给朋友们参考:

1、我们做了黄热病疫苗注射,从而得到了黄皮书;没有做防疫诊所建议做的甲肝、乙肝、破伤风等许多项预防注射。我们认为后面那些没有必要,且可能造成不良反应。可由食物或不良行为造成的传染病是能通过自律而避免的,而如果被狮子、鬣狗咬到注射破伤风疫苗也没啥用。疫苗注射保险公司不管。

2、我服用了防疟疾药片。防疟疾无疫苗,只能吃药。我吃的是Atovaquone and Proguanil,提前两天及延长一周,每日服用。这种药比较昂贵(我的保险可以支付),但类似功能的其他药可能会有造成梦游什么的副作用,同时也需要较多的延长(一个月)。在马拉河畔的营地,如果梦游到门前的电网那里,不触电也会被哞哞叫的河马咬断。

3、在肯尼亚的内罗毕去南非的约翰内斯堡时,在领登机牌和进入候机帐篷(大家记得前不久内罗毕机场的大火吗?候机楼还没修好呢)前,两次被要求出示黄皮书-这是南非的要求,因为肯尼亚属于黄热病流行的领域。

4、除了在火鹤的家园伯格利亚湖(Borgoria)边的夕阳西下之后,我们基本没有见到几个蚊子。但我在湖边的餐厅被咬了四口。必须指出,历史的经验证明,如果100个人站在一起,大家的裸露程度相似,一只蚊子飞来,咬的一定是我。老D的耳朵可能被咬了一口。其他同伴没有抱怨蚊伤。

我们的经验告诉我们,在非洲,有许多事情是不确定的,说是这样但实际上不是这样。举例说,你和司机商量好明天七点出车,司机会七点半来,他认为是正常的;写着“紧急出口”的大门可能就是正常出口;等等。

(三)在肯尼亚的路线

肯尼亚位于东非高原,有广袤的土地,谈不上肥沃,没有许多大树,但是大片的草地给这里的大量的食草动物提供了丰富的口粮,而这些动物本身又给它们的多种天敌的提供了动物蛋白。马赛马拉(Maasai Mara)和安博赛利(Amboseli)就是这样的两片草场,前者位于大湖维多利亚之东,后者位于非洲第一高峰乞利马加罗(Mount Kilimanjaro)之北。大约每年的8、9月份,除了原有的动物之外,马赛马拉集聚着大量的迁徙动物(以角马、斑马、羚羊为主),它们被小雨季前的旱季压迫,从位于坦桑尼亚境内的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Ngorongoro Crater)以及塞伦盖提(Serengeti)草原走来,那里虽然更为广阔但疲劳的草地需要休养。安博赛利有雪山滋润,那里的动物没有必要进行迁徙活动。

非洲大裂谷的东支造就一系列湖泊,其中不乏咸水湖。火烈鸟挤在咸水湖里,捞食螺旋藻、小虾小虫以及其他浮游生物。通常,最多的火烈鸟集中在纳库鲁湖(Lake Nakuru)。今年天旱,纳库鲁湖的火烈鸟转移到坦桑尼亚境内,但仍然有数量庞大的火烈鸟留在纳库鲁湖北方不远处、位于赤道另一侧的博格利亚湖(Lake Bogoria)。

上述两项被列为我们这一次的非洲旅行中的肯尼亚部分的主题,把其他暂时排为次重要的地区推后,这些地区事实上也许同等或更为重要,包括与乞利马加罗遥相呼应的非洲第二高峰、也肩负积雪的肯尼亚山(Mount Kenya)山区;地貌复杂、野生动植物繁多、全世界面积最大(20,700平方公里)的察沃国家公园(Tsavo National Park);保有明初水手后裔的拉穆群岛(Lamu Islands)和历史悠久的大港蒙巴萨(Mombasa)及周边地带-在我们的孔夫子时代,这里就有贸易与阿拉伯发生。

于是,在肯尼亚旅行的路线选为:内罗毕-马赛马拉-博格利亚湖-安博赛利-内罗毕。


5、我们在肯尼亚的旅行路线。除了在纳瓦沙湖(Lake Naivasha)基本只是过夜外,在其他“泪滴”点都有扩展旅行。

在肯尼亚期间,我们由当地司机詹姆斯(James Macharia)陪同,搭乘他的“巡洋舰”,造访了边远地区的大学和更为边远地区的村庄;欣赏了有着悠久传统的民间艺术;品尝了鸵鸟、鳄鱼等罕见肉类;见到了角马、斑马、大小羚羊(多种antelope和gazelle)、野牛、野猪、河马、大象、长颈鹿、狒狒等多种灵长类、狮子、猎豹、金钱豹、鬣狗、獴等哺乳动物,火烈鸟、鸵鸟、鱼鹰、猫头鹰、秃鹫、鹤类、鹈鹕、鹭鸶、珍珠鸡、掠鸟等鸟类,以及鳄鱼、乌龟、蛇和蜥蜴;穿越了大裂谷;穿越了赤道;了望了乞利马加罗。被称为非洲“五大”的狮子、河马、野牛、大象、犀牛,只有犀牛没有见到。不象河马,可以住在和我们20米之遥的地方,夜里听到人的脚步会发出亲切的、类似牛叫但更为震撼的叫声,犀牛因为“怀璧”,比较不愿意接近人类,也更为濒危。9月22,是世界犀牛日。今年这个日子,国内发生了一件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在肯尼亚的内罗毕,我们同持枪杀人的恐怖主义份子擦肩而过。

后面还有南非。我们仍然有机会见到犀牛和另外的珍惜动物。


6、内罗毕城市中心广场的高大而有尖锐长刺的树顶,有许多大鸟,秃头而有的胸前有很大的肉袋。在后来的旅程中,我们发现它们在即将干枯、翻腾着垂死的大鱼的河汊聚堆,饱食之后也不愿离去;或者在火烈鸟的大群周边孤独地存在,缓步徘徊或安静矗立-詹姆斯说:这个时候,如果哪个火烈鸟病弱跌倒,就会成为它们的食物。它们的静态近照虽然显得臃肿,但在飞行时身影堪称优美。


7、著名的Carnivore烤肉店的巨大烤炉。服务员持长剑穿着的烤熟的火鸡,持短刀为我们切肉。Carnivore本身就有食肉者的含义。本地人是牧民,以前也是猎人,是吃肉的民族。外地人来到来这里,品尝不曾吃过的肉类,好奇心得到满足。


8、在从内罗毕去马赛马拉的路上,前一段行程包括越过大裂谷,路况良好,有当地人民在路边出售农产品;在靠近马赛马拉那一段,乱石覆盖路面,道路极其颠簸,号称"非洲式按摩"(African massage)。我们的车胎被颠破。有路过的同类车司机(着白衣者)停车帮助我们。

(四)马赛马拉

我们从内罗毕西行去马赛马拉国家保护区(Maasai Mara National Reserve),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沿途风光无限。从内罗毕的郊区起,有些麦田。往后越向西越多荒原野地,树是深绿的,草则多半在经历了三个月的旱季之后变为浅黄。英国人约翰·麦克库森在上个世纪初来到这里,见到类似的景色,写道:草都晒白了。西部人民主要从事牧业。和我所熟悉的中国北方黄牛比,这里的牛比较清秀,有少许瘤牛。牛和羊花色很多。驴和世界别处的驴长的差不多,有许多,用来驮运水桶和其他货物。在马赛马拉甚至在整个肯尼亚,几乎没见到什么马。

在马拉河客栈(Mara River Lodge-Lodge这个词在南部和东部非洲使用时有所专指,完整地说应该是safari lodge或game lodge,就是指在野生动植物保护区、国家公园或其他荒无人烟之地提供旅行者食宿的地方,这种地方的风格为简单实用、力求安全,我在这里就把它译成“客栈”),我们住了两夜,用一个整天和两个半天从事game drive。这里没有手机信号,没有Internet;卫浴设备齐全,床铺整洁;有发电机限时发电,晚上十点停。好在仲秋将近,夜里有一定天光。这里是动物的天下,是世外桃源。

这一部分主要是照片和对照片的解释,不完整、不连贯。我用傻瓜拍照,有时用iPad4。一如既往,我旅行时所拍摄的照片一般只起记录用途,有许多乏善可陈。道长随后要张贴的动物摄影作品才是艺术品,会有更多动物,并会有更大的其他信息量,请等待欣赏。


9、公路边的羊群,几乎找不到一只纯白的羊。羊群带动着飞扬的尘土,说明土地非常干旱。等10月小雨季来到之后,这里的面貌会有改观。


10、公路边驮水的驴队。这里的饮用水主要来自深水井,没有那么多井,所以水非常珍贵。


11、马拉河客栈的一角。铁丝网的后面就是马拉河,里面住着一大群河马。警卫在房舍间的小路巡逻,不分昼夜。


12、打开住处的房门,眼前就是成百头河马。不用说叫声,喘息都能听见。


13、住处,狒狒到处走动。


14、黑面长尾猴身手矫健、面目凶野。


15、羚羊,偶蹄目、牛科,包括羚羊(antelope)和小羚羊(gazelle),下面还分亚科、属,还有外号别称,等等,太多了。有人写道,非洲有60多种羚羊。当我知道角马也都算是一种羚羊之后,就对进一步的识别产生了疲惫的感觉。这张照片里是葛氏瞪羚和汤氏瞪羚,皆小巧灵敏,雌性无角。


16、小巧灵敏。


17、这俩是小孩子。


18、这两种羚羊体格雄伟,驴、马、牛、鹿那么大。


19、不同的羚羊有时混在一起,有一只或几只站在高处担任警戒。警戒者往往很长时间一动不动。


20、汤氏瞪羚和野猪在一起。动物依天性组建的“和谐社会”是自然和实在的。


21、这个更“和谐”。那只食肉动物从一只汤氏瞪羚身边走过,后者埋头吃草。詹姆斯说那是狐狸,也许当地人就那样叫,其实和黄石公园我们见到的jackal一样,是豺狗。这次我们在马赛马拉和其他地方,从未见到血腥的猎食场面,也许和正在繁殖季节有关,动物多半在忙于考虑和实行其他事情。但猎食确实不经常发生。狮子吃饱一次可以七天不再进食。NAT电视节目里的猎杀场面是专业人士抗着大炮等很多时候等来的。


22、这一家子洗过泥水澡后在移动觅食。野猪的猪崽极易受到攻击。我们知道,母猪会一窝生十来个孩子,估计野母猪也应该如此。这里,我们只见到四只猪崽,应该是有所夭折。


23、这是一只花豹或金钱豹(leopard)。注意它比较艳丽的毛色、比较肥壮的身材、空心的花斑和没有鲜明泪纹的面部-这些是它有别于猎豹的几个特征。花豹正在百米之外匆匆走进灌木丛,一刻不停地从我们的视线消失。这种豹应该非常稀有,这一次,我们只是在这里这样远距离地见过一次。


24、两只躺在树荫下的猎豹(cheetah)也是我们只见过一次的动物。猎豹可以靠速度猎取高速敏捷的羚羊,但它们的猎物,甚至它们的幼崽,常被狮子和鬣狗抢劫。


25、角马在集聚,准备渡过马拉河。今年的较大规模的渡河已经完成。当晚下雨,河岸会滑,我们不会指望看到有渡河事件发生,按计划离去。


26、有些车辆集聚在一个可能的渡口附近盼望角马渡河。近处这辆车里的乘客是一对儿意大利青年,腼腆寡言,是我们在客栈第一天时的唯一一组邻居。他们因为这个等待浪费了时间,后来车又抛锚,只好搭我们的便车回客栈。


27、我们沿着河去欣赏鳄鱼和河马。河里漂浮着几具肿胀的角马尸体,岸边的鳄鱼懒散地睡觉,显然是吃饱了肚子。


28、詹姆斯在一棵大树前停车,检查一圈儿,发现有少许狮子的粪便。我们觉得还好啦。大树可以遮挡一些中午直射头顶的骄阳的暴晒。我们就在这里吃了随车带来的盒装野餐。树丛的后面是马拉河水,里边住着鳄鱼和河马,潜藏着危险。有长颈鹿从附近树丛边悠闲但胆怯地走过,边走边吃树叶。


29、举目远望河对岸,看见有两头长颈鹿在纠缠。雄性长颈鹿之间的打斗基本限于用脖子互击,见不到血腥,但一击致倒、致伤的事情时有发生。


30、在脚前啄食面包渣的鸟儿入镜。


31、我们非常近距离地接近一群狮子中的一头母狮拍照。


32、第二天,我们又见到了狮子,雌雄两头,在树荫下,其中的雄狮极其雄壮,但在争夺配偶的打斗中伤了右眼。雌狮非常端正漂亮。当时正值繁殖期,两头狮子离群索居,耳鬓厮磨,共度美好时光。


33、我们看到许多斑鬣狗。鬣狗因为名声问题历来受害颇深(珍妮·谷戴尔是给鬣狗翻一些案的少数生物学家之一),有些国家曾悬赏剿灭,加之此种动物奇特的生殖结构带来的低交配率和高母婴死亡率,能有目前的状态实属不易。


34、野牛被列为非洲“五大”之一(另外四个是狮子、花豹、大象、黑犀牛)。一般来说,成年野牛尤其是公牛不会遭到猛兽的攻击,但群体中有富有诱惑力的幼崽情况就会不同。野牛有时会对猛兽的攻击进行强烈的反击、报复,也会解救伙伴,用长角把狮子之类抛向天空,对受伤倒地者反复撞击致死。


35、这里是一片湿地,土肥草深。大象拔草的声音此起彼伏。


36、斑马经常以小组形式混在角马群中。斑马比较警觉、视力好,有利于帮助角马大家一起逃避敌害;而斑马会边跑边后踢,领队的一匹会试图分隔追赶者和自己的小组,还有斑马身上的黑白条纹乱晃可能会使追赶者头晕眼花,故敌害比较愿意选择追赶角马。这就是互利共生啊。


37、这些大鸟(非洲秃鹳)在干什么?


38、原来是即将干枯的河汊里有一堆垂死的大鱼在泥水里翻滚。


39、栗头丽椋鸟美艳惊人。


40、这是又一种色彩斑斓的鸟,说是叫紫胸佛法僧。


41、珠鸡,独往独来者。


42、这种灰冠鹤我们见过许多次,结群之涉禽。


43、背光。不把背景的天空淡化成白色就无法看见猫头鹰的炯炯眼神了。猫头鹰也罕见。


44、三个代表。


45、角马的骸骨已经光光如也,这只秃鹰仍然想找到点儿什么可吃的。


46、鸵鸟有好多种,这是其中的两只,不是最漂亮的。


47、这家,好像是穿个吊腿儿裤子、扎个毛围脖儿,被风吹得戗毛戗刺的,其实还是挺威风。


48、蛇鹫或秘书鸟。看这体型,这神态,这步伐!


49、这些家伙叫埃及聖鹮。


50、这两个有红色大眼圈的雁叫埃及雁。我们后来在南非见到一种野鸽子,有类似的大眼圈。


51、锤头鹳(Hamerkop)的头部向后突出的部分是羽毛,不是后脑壳。


52、这只鸟停在客栈饭厅边的树上,平淡无奇,是长尾伯劳。

(五)穿过赤道

从内罗毕到马赛马拉国家保护区之间的路上,有一个县城叫做纳罗克(Narok),我们惊奇地发现,在这个如此荒凉的地区竟然有个马赛马拉大学(Maasai Mara University)。在我们离开马赛马拉北上博格利亚湖的途中,花了一些时间在这里。回来后做了一点儿功课,知道这个大学以前叫做纳罗克大学学院(Narok University College),而该学院不久前还只是一个师范学校。他们的网站(http://www.mmarau.ac.ke)目前还没有全部完成。他们需要外部的支援,包括资金、管理、师资和设备。我们如果有人有时间和兴趣去工作个一年半载,开几门课,善莫大焉。纳罗克(Narok)是本地区的服务业、商业和金融中心;海拔1,827米;有4万人口,主要是本地的马赛人;主要经济支柱是旅游业,小麦生产次之;近几十年来,经济主要控制在亚裔和其他非马赛人的手里。由于马赛马拉的名气越来越大,旅游业蓬勃发展,纳罗克的经济形势在改善。在城里一家叫做Seasons的旅店用午餐,我发现野牛肉和维多利亚湖鱼是人间美味。


53、马赛马拉大学主楼正门。左边是以前叫做纳罗克大学学院时的主楼正门(裁自网上照片),右侧是如今已修葺一新的同一门(裁自队友Rosa的作品)。


54、马赛马拉大学综合教学楼。下面是如今的景色(Rosa的作品);上面左为以前的面貌(网上照片),中为校门外的一块告示牌(Rosa的作品),右为我和该校负责外联、合作的雷森先生(L. M. Reson)简单交谈后合影(雷先生的秘书所摄)。肯尼亚也是一个贪污、腐败问题非常严重的国家(据说在3000美元就可以摆平一起谋杀案。据肯尼亚自己的商务人士估计,该国每年用于回扣方面的费用达35亿美元,是每年接受外来援助金额的数倍),这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告示牌。不管真实程度如何,敢这么说就是有勇气和决心。要不我们的大学也树一个这样的牌子,校长每天看到是否觉得是在撒谎?


55、吃午餐的Seasons旅馆(主楼在右上角)院内的礼品商店。远方可见纳罗克城区的一小片。天阴。

从纳罗克到纳库鲁(Nakuru)有100于公里,路况良好。在纳库鲁休息时,詹姆斯把我们引进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工作的礼品店。本地人出售的工艺品以黑木雕最为独特、珍贵。非洲的黑木原料中心是黑的,外层是普通木色,极为坚硬,比重大于水。因为珍贵,所以不乏假货。

越向北土地越肥沃,有许多树木,有许多农田,包括正在茁壮成长的大面积的剑麻。接近博格利亚湖的地方山路崎岖。公路上有乌龟活动。在赤道那里稍事停留拍照和观看水旋实验。接近傍晚,下了一点儿雨。我们在黑暗和颠簸中来到了博格利亚湖温泉度假村(Lake Bogoria Spa Resort)。


56、剑麻。


57、赤道的标记。


58、在赤道两侧的水旋实验。

(六)燃烧的咸水湖

这天是918。晚上,在博格利亚湖温泉度假村,我们在敞开式的餐厅受到了蚊子的攻击。第二天,9月19日,是我们的中秋节。早上,阴云离去,有几朵清丽的白云,阳光明媚,天是湛蓝的,蚊子全部销声匿迹,是因为这里的阳光太强烈?这里几乎就是赤道,北纬0度10分。黑脸长尾巴的猴子、鸵鸟和秃鹳也在早晨登场,在院子里、草地上以及针叶大树的顶端活动。猴子甚至趁人不备跳到餐桌上拿食物。


59、晚上到达时天阴且有零星小雨。早上看见,这个度假村的确很漂亮,虽然内部设备较之这次住过的其他旅馆、客栈属于一般。我给前台打电话说有蚊子,电蚊香立刻就被送到房间,说明服务还是不错。需要特别强调指出的是,在肯尼亚,几乎每到一个旅馆,就有服务人员端着热毛巾给你擦手擦脸,然后给你一杯冷饮-这些都是你那时最需要的。


60、鸵鸟在门前的草地走过,气定神闲,姿态优雅。


61、无处不在的秃鹳站在院子里的树上。这种鸟的头部和有肉袋的颈部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它们羽毛靓丽、飞翔姿态优雅,尤其是以涉禽的长腿站在树上并缓缓行走的特别技能,令人赞叹。

博格利亚湖是大裂谷的一部分。詹姆斯说,不管气候如何天气怎样,博格利亚湖一定有火鹤,虽然大湖纳库鲁的火鹤眼下移到坦桑尼亚。詹姆斯又说,你们爱在这里呆多久都行,反正你们也不想去纳库鲁的湖心岛了。纳库鲁的湖心岛是节外生枝的节目,火鹤都不在,意思可能不大,我们宁愿在火鹤这里多消磨一些时光。天底下有几处这种景色啊!


62、售票处的这一块破旧的木牌信息量很大。特别地,它告诉我们以前这个湖的名称是汉宁顿(Hannington)。查James Hannington(1847-1885)是圣公会(Anglican Church)首位东非主教,在乌干达殉教。当时,作为殖民者的先驱,在这一带有英国新教、法国天主教和早就在这里的由阿拉伯商人组成的穆斯林的传教者,产生竞争,当地的国王、酋长等各种利益集团混杂其中,局势非常混乱复杂。当时的布干达(Buganda)国王、年青的姆万加二世(Mwanga II,1868-1903)一反乃父兼容的政策,开始迫害宗教,许多信教者被火刑处死,汉宁顿大主教亦被该国王下令杀害于边境。国王后来屈辱地签署了把王国变为保护国的合同,但两次起兵反英,最后在流放中死去。G. Kudu、Impala、Klipspringer都羚羊一类的动物。


63、火鹤似乎要把博格利亚湖填满,烈焰腾腾。阳光太强,鸟群显得过白。注意那几个秃鹳,它们分开距离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在火鹤群移动时也缓缓跟进。它们在耐心地等,等倒下的火鹤。


64、湖水是咸的,别的动物不来喝水,所以火鹤的世界相对来说很安静,很安全。


65、镜像。


66、人类的干扰可以让火鹤飞一下。这是一个当地孩子下湖赶的。



67、看两小段电影。

(七)从博格利亚到安博赛利

在博格利亚湖欣赏火鹤(火烈鸟)是一次可贵的经历。这种色彩艳丽、姿态优雅的生灵所组成的超大团队的生活场面,用“壮观”两个字来形容似乎不够充分-它摄人魂魄。不止火鹤群,还有许多另外的元素,共同成就了2013年9月19日上午博格利亚湖湖面和西岸的场景,展示出来,让远道而来身临其境的人永志不忘:秃鹳总是踩在浅水里,长久地伫立,偶尔缓缓地走几步,甚至稍微飞一下,修正自己和梦幻一般飘移的火鹤群的相对位置-它们在观看、谛听、静等,以特定的行为方式起着它们在食物链中应有的作用。多种其他鸟雀和小型动物来来往往,川流不息。鸵鸟有时会从树林中走出来,在平展的湖滩漫步和跳舞-漫步因觅食,跳舞为寻偶,其步也傲,其舞也妖。牛群有时会从与湖畔接壤的林地边缘走过,埋头进食,无视水边、水面发生的一切。门卫那里的那块老旧告示牌说这里还有野牛、多种羚羊和花豹,但是我们只见到一些小羚羊,也许是非洲山羚(Klipspringer)。我想,那些大型动物可能隐藏在附近的林子里。

一只名叫辛巴的小狗在门卫处和我们结识并成为朋友。在我们的车开到湖边后不久,发现它竟然跑了过来。随后它跟定我们一刻不离,最后不舍地看着我们的车子离去。

除了我们之外,整个湖边的人类只有另外一辆车的几个广东游客,是旅行爱好者,刚刚从埃塞俄比亚过来,将要去坦桑尼亚;还有几个当地青少年,是放牛娃和无所事事者,来看热闹或者希望能帮上我们什么忙。“‘埃塞’值得一去,太有特色了。”一个广东姑娘推荐。国内这些年越来越喜爱把较长的词缩成两个字,比如若干天后有朋友问我:肯尼亚怎么得罪别人了,为什么会被“恐袭”呢?

下一个目标是安博赛利国家公园(Amboseli National Park)。我们要转回到赤道的南侧,经过我们来此地时经过了的纳库鲁湖、奈瓦沙湖,经过内罗毕的附近,一直向东南,直到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边界线,总计大约15个小时的车程,中间必须留宿一夜,这个地方就是奈瓦沙湖边的奈瓦沙湖乡村俱乐部(Lake Naivasha Country Club),在那里,我们听到了欢快、悠扬的歌《JAMBO(HAKUNA MATATA》。。。。。。


68、HAKUNA MATATA


69、返回来从头说(回放图片)。19日中午,我们离开火鹤覆盖的咸水湖。图中是门卫的建筑物。中间那个高耸的白蚁堆,被人们容留和保护,已经成为建筑物的一部分,和谐地存在于两座房子中间。


70、路边,仙人掌在几乎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中茁壮成长。赤道和大裂谷相交的地方有一系列湖泊,也有一座戴雪帽的非洲第二高峰肯尼亚山。这个区域的植被茂盛,其中的仙人掌五花八门,有的一如其他乔木,由单一的粗大树干挺起叶片茂密的树冠。图中的这种仙人掌矮棵,呈丛状生长,叶繁刺利,被人们用做庭院、牛羊圈、农田、公路的护墙和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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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我们停在农妇们摆摊儿的路边市场。这一地区农产品主要包括咖啡、小麦、大麦、玉米、豆类,也有多种瓜果蔬菜。农妇向我们推销土产的蜂蜜和西瓜;孩子们后面张望。妇孺们看起来都健康丰润。在殖民者逐渐淡出的这几十年中,非洲仍然动乱贫穷,其中的部分原因来自于遗留。较之东非共同体五国(计划在2015年合并)中的其他四个邻国,肯尼亚还算相对安宁,经济成长较快,在2013年的GDP排名中列五国之首(肯尼亚 77,坦桑尼亚 90,乌干达 103,卢旺达 137,布隆迪 151),人均GDP亦然(肯尼亚 155,卢旺达 164,坦桑尼亚 171,乌干达 172,布隆迪 183)。60年代初期,这五个东非邻居先后宣告独立。随后,乌干达阿明肆虐、乌坦战争、卢旺达大屠杀(也严重波及布隆迪和刚果)等大规模伤损人命和财产的暴力事件,都发生在另外四国。肯尼亚免于这些大灾难,维持了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


72、纳库鲁是一个沿湖的大城,县府,有30余万人口,全肯尼亚按人口排名第四。此地作为居民点,可追溯到史前时代,但只是在英殖民者手中才开始建立了城镇并迅速发展,由集市小镇转化为国家级城市。该县的经济支柱为农业、制造业、旅游业,有铁路通往乌干达,有多所大学。上图中的一段铁路位于城边,显然维护不良,草掩路基,玉米种的也太近了些,但它所记录的东非高原的天空清丽鲜明,令人心旷神怡。


73、纳库鲁城内的一个繁忙之处。楼的上部的那个白色的大牌子写着:肯尼亚管理学院(The Kenya Institute of Management),应该是培养官员的所在。



74、傍晚到达纳瓦沙湖,下榻于纳瓦沙湖乡村俱乐部,在偶尔飘洒一下的朦胧细雨中,我们发现自己进入一个如诗如画的庄园。上左:门脸儿;上右:正厅后门;下左:我们下榻的瓦顶木房;下右:我们的草坪大院的一角(注意,远处有湖面隐现)。


75、次日,继续长途驾驶,司机非常辛苦。左:詹姆斯和他姐姐。在一个村口,詹姆斯在一个等在路边的妇人那里停下车。“这是我姐,”他介绍说,然后给姐姐留下一点儿钱补充家用。我们送给这位姐姐一点儿实用小礼物。中:在一个休息站稍作停留,詹姆斯在草亭子里独自喝茶,我们在镜头外的地方走动。右:休息站的广告牌提示我们,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另一个广袤的原野,那里有“乞力马扎罗的雪”,流淌的融雪滋养着否则会非常干旱的原野上的千万种生灵。


76、肯尼亚多红土地。这一块土地,因为翻耕而无草无苗,红的开阔。这里已经非常接近安博赛利了,有些丘陵起伏,但有更广阔的稀树草原,和马赛马拉草原类似的那种。

(八)投宿安博赛利

9月20日下午,我们到达安博赛利国家公园附近的Amboseli Serena Safari Lodge Hotel,这是一家由草房群组成的巨大院落,究竟有多大?由于有许多高棵仙人掌、树木、花卉和其他植物阻挡视线,我始终无法知道。在两侧植物密集的小径上,我们要靠指路的牌子找到要去的地方。我们在此停留两天,所作所为、所见所闻类似在马赛马拉但有许多不同。


77、住所草房的房顶是芦苇,草房的墙壁和围墙由石块垒就。


78、墙壁有破损时抹以黄泥。


79、从住所的草房门口越过仙人掌远眺,那就是在坦桑尼亚境内的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5,895米)。现在,从赤道这个方向看过去,好像已经没什么“乞力马扎罗的雪”了。相信还应该有一些,主要是另外那个方向,但显然绝对不能和海明威那个时代比了。他们说,再过10几年,那雪就没有了。


80、在我写这一节时,我家那俩小的为庆他们的结婚两周年,正在乞力马扎罗那里登山。他们选择的是马兰古路线(Marangu Route,也称可口可乐线路-共有6条登山路线),须用6天时间。这是由登山公司Team Kilimanjaro上传的实时跟踪照片(根本没办法通信,全靠该公司统一修改跟踪记录上传,有个滞后),左图是他们在3,980米处的台地休息;右图为登顶时刻。Team Kilimanjaro是个为乞力马扎罗登山者服务的专业公司,会针对不同的路线和登山者的需要设计方案和提供器材、人员(专业指导、厨师、背夫),而实时跟踪系统对家人、朋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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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图为他们攀爬途中的镜头。


82、办公室建筑群的一个侧门。这个群很庞大,有一个专为马赛人摆摊儿用的跳蚤市场。


83、办公室后面有养了金鱼的水池,池上有小桥通饭厅、咖啡厅等。桥上的WIFI信号相对最好,偏离稍远就不行。晚上,当许多人跑到附近上网时,基本就谁也上不去了。“dlink,从广州买的二手货。”一位在腾讯工作的小伙子断言。


84、住进草房之后,群猴毕至。这种和人类一起生活的猴子,黑面、尾巴比身体要长许多。在马赛马拉也见过这种猴子,但这里显然更多。


85、母亲和她的亦步亦趋的孩子。


86、露单耳的证件照片。


87、院子里除了黑面长尾猴之外的四条腿的动物包括一种体型很小的羚羊、猫鼬和蜥蜴,鸟类则多不胜数。


88、门前的仙人掌树。

(九)安博赛利

从地图上看,安博赛利和马赛马拉相距大约400公里,都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相临的那条东南-西北走向的边界,马赛马拉靠西北。两地的地貌和动物种类有许多重迭,当然也有许多不同。马赛马拉的西边是大湖维多利亚,但距离不算很近谈不上润泽,有一条马拉河及其小支流;安博赛利靠近大山,邻接一些起伏的地表,有安博赛利湖泊和毗邻的沼泽湿地。但是,一般地说,两地在旱季,也就是我们在这里时的季节,均比较干旱,湿地、河床、湖床萎缩,大部分草地枯黄,行车的路上尘土飞扬。比之马赛马拉,安博赛利显然有更多的大象、长颈鹿、野牛,至少我们看到的是这样。安博赛利角马和斑马不长途迁徙,当然也结群游动讨生活。在安博赛利,水中没有凶暴的尼罗鳄,我们也没有见到狮子和花豹,见到两只猎豹和一些鬣狗。

期间,我们造访了当地居民马赛人村庄。马赛人生活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相邻的地区。这一地区有独特的自然景观并一直存在着大量的野生动物。在保护动物的意识觉醒之前,这里是白人狩猎者的乐园;在近几十年,动物得到保护,这里成为旅游圣地。所以,从殖民地时期开始,这里就为外界所持续关注,马塞人也就成为了一个和外界有些交往的著名民族。这个传统的游牧狩猎的民族,已经把狩猎一条去掉了,牧也不游只牧了,就是基本定居了,又加入一些旅游事业和一点点农业,但他们仍然保留着他们的文化的主体,保留着传统的社会规范和生活习惯里的大部分内容,包括父系、部落内部禁婚、多妻、年龄阶层划分和晋级(初級武士、高級武士、初級長老、高級長老)、生活对畜牧业的依赖(主食牲畜的肉、血、奶,使用大量的皮革、角骨器物)、居住结构和村落的组成(外围荆棘灌木而牲畜在中央的环状泥房群、4到8个家庭共居一村)。肯尼亚是个贫穷的国家,它不可能在一个可以预见的时间里,把电线和公路通到遥远的荒村,把现代教育的设施建立在这些地方,也没有足够的师资。

9月22日,我们从安博赛利返回内罗毕,赶登去南非的飞机。出发前,我们知道了恐怖份子在前一天在西门购物中心发作,杀人、扣押人质,犯罪仍在持续。我们原来也没有去那个购物中心的计划,这时进城,当然更不会往那里靠。


89、安博赛利国家公园的一个大门。门上的文字颜色反差太小,不好读,是:Kenya Wildlife Service (应为大小象图标的一部分), Amboseli National Park, Kilimanjaro's Royal Court, Kamana Gate。我们从这里进去之后,首先遇到的是销售纪念品的附近村子里的居民。Kamana是这里的地名,也是附近大片湿地的名称。这个湿地被越来越多的农业人口的移民挤压。湿地种植争夺水源并导致土壤盐碱化和肥力损失,对马赛人的传统牧业和野生动物造成威胁,这和东北、河北、山西的农业扩展对内蒙的挤压同理,而我们在一个多世纪以后的今天,已经看到了这种挤压的后果。


90、这里,由于以前的存水已经干枯,以前在水下的地皮发生龟裂。举目草原,可见三五辆车子,载着象我们这样的人奔波。远处,能见到早晨的阳光下被白云半掩的乞利马加罗。安博赛利过于广阔,虽则稀树平原,但偶尔有些小丘、高树,在园内的有些地方是看不到这山的。


91、这里与马赛马拉的角马同种,是斑纹角马:白胡子、软鬃、黑尾巴。世上还有另一种角马叫白尾角马,外观差别很大,濒危,只在南非附近一些小国有些,人们在致力于挽救。


92、这是一头离开群体的老年公象,缓步行走,不知目的在哪里。大象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这是一头长颈鹿母亲,到斑马、角马群里寻找走散的孩子。


93、两种大鸟。左,不会飞的鸵鸟。右,灰颈鹭鸨,称南非大鸨、柯利鸨鸟(Kori Bustard),东、南部非洲特有,体型大(雄鸟的体重可超过18公斤),不咋会飞,但还是会飞,就是需要很长的助跑,被认为是现存体重最大的飞禽,已经濒临灭绝,极难见到。



94、编织鸟在长满长刺的树上扎堆儿筑巢,鸟巢在枝条尖端。这种巢的开口斜向下方,显然有防雨的功效。


95、这是个较小的旋风。国人有旋风为鬼的传说。在干旱的平原地方,旋风常起于坟地,显得有些诡异。童谣说:“旋风旋风你是鬼,三把镰刀砍你腿,大刀不快小刀快,一刀砍你十八半儿。”说是,念讫,旋风停灭。在肯尼亚人的传说里,人们认为旋风是女巫的化身,也非吉祥之物。小时候读非洲民间故事,见到的坏角色多是女巫,邪恶且有法力;其次是食尸鬼,能变为鬣狗,吃腐尸,甚至还吃小孩子;最后才是鳄鱼这种力量强大并凶残的实在动物。


96、这是一个比较强大的旋风。


97、这里有小河流过,地面开始湿润,开始生机盎然。远处可以看到有许多小旋风。


98、小河和湿地。远处还是可以看到有旋风。


99、大片湿地。


100、车道通过湿地。


101、这是非洲鱼鹰(吼海雕)停留在树上和水边的两个形象,它和美国的国鸟白头鹰(白头海雕)虽然都是白头,但还是有很大区别:白头鹰有全黄色的喙、全黄色的脚、全黑的躯干羽毛、白色的尾翼。


102、草原鹰或叫黄褐鹰(Tawny Eagle)。


103、水鸟甚多,这里是最常见的鹈鹕和鹭鸶。


104、马赛第四村的村民走出村外欢迎我们,内容包括祷告和歌舞。马赛人的身材高挑、匀称、结实,善跑跳。这个村有人口203,分属四个家庭。


105、围成一圈的民房都是这个格式的:树枝的骨架、泥抹的墙、茅草的屋顶。


106、房子很矮,矮于人,盖因房内的底部低于地面,这种设计显然达到了凉爽的效果。马赛人的精神乐观向上,随遇而安,信仰自然,欧洲殖民者和阿拉伯商人的宗教没有进入这个人群。


107、村长带我们进入一间空房(左,应该是收拾出来供参观的),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的头已经有点儿摩擦屋顶,比我再高些的人是不可能直腰的。适应良久,发现墙壁上有一个孔洞透入一点儿光线。我按下相机快门。闪光灯下,村长坐在我的对面的马扎上(右),他的右手旁边是屋主夫妇卧室的门。我们的身后则是孩子们卧室的门。卧室里的木架床覆以皮革。我们坐的地方是用餐之处,小桌上有没点燃的蜡烛。我们屁股底下坐的东西也覆以皮革,靠墙,很稳,可能里面也是木架结构。村长丹尼尔(Daniel,本地名字Ketukei),28岁,小学文化程度,英语流利,有两房老婆、8个孩子。他希望我们以后给他寄点儿现代用品什么的。我问:你要抛弃传统还是怎么的?他表示,希望孩子能受现代教育,上中学,上大学,他自己也应该出去学习。我很高兴他的这个表达。求知欲,或者说叫追求知识的野心,应该受到鼓励和尊敬。我和村长前前后后谈了很长时间,内容很多,不赘述。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青年,我自己也从谈话中获取了信息或者说叫知识。


108、村民们在荆棘丛之外为我们摆起跳蚤市场,推销她们制作的工艺品。事实上,在此前表演钻木取火后,负责表演的村民就希望我们买下所用木料。他们也拿出一些药材出售,说是,他们治病基本上都靠自己的土法、土药材,包括治疗象疟疾那样的重病。我见到药材中有芦荟,知道是美化皮肤的。有一种药,解释了我也没听懂。丹尼尔用通俗的方法说,如果你有很多老婆,你就需要这种药。


109、村办儿童学校的孩子们和他们的老师之一丹尼尔。当我看到学校那里有一些基督教的痕迹(不在镜头里)对村长提出疑问时,村长解释:是有人来拍电影时弄的。


110、离村百余米有一口水井,提供全村人口的日常用水和牲畜的饮用水。


111、我们离开村子。村子是用荆棘干枝围起的一个圆形,荆棘里面衬以灌木,十分严密。


112、在村外不远处的湿地一带,大型野生草食动物(大象、野牛、斑马)和人们家养的牛一起进餐,它们中间隔着一点儿距离。牛是马赛人的主要财富。一个男人拥有足够多的牛就有机会娶来足够多的老婆。“嗯,娶老婆,”我问丹尼尔,“除了要给岳家牛或者等价的财物外,你还需要做什么?”“要为每一个老婆盖一所房子-这是必须的。”他说。


113、在回内罗毕的路上,我们见到了几头骆驼,是由这里的农场饲养的。“是英国人养的,”詹姆斯面色阴郁地说,“不要靠近,他们可能会开枪打死你。”詹姆斯称所有在肯尼亚讨生活的白人为英国人,不管他们刚刚到来还是在此经历了多少代。事实上,独立之后,詹姆斯所谓的英国人仍然控制着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包括领有我们沿途经常看到的用电网围起来的大片农用土地。前宗主国、本国的黑、白精英统治阶层和普罗大众之间的矛盾一直是尖锐的。詹姆斯说,不久前,一位黑人误入白人庄园主的农场被枪杀,杀人者无罪,人民沉默。这位独立运动死难者的儿子对此耿耿于怀。


114、回到内罗毕,我们来到一家中餐馆。我们出来后到此为止还一直没有吃到中餐呢。


115、在内罗毕的恩姆巴卡西机场(Embakasi Airport)等候去南非的飞机。该机场的国际航厦不久前被两起连续的大火(8月8日和9日)基本焚毁,到现在旅客仍然只能在临时搭建的大棚里等飞机。此时,城内西门购物中心正在上演着恐怖袭击悲剧。照片右侧的电视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有关消息。

我们就要离开肯尼亚了。这块土地,曾经是人类的摇篮,一些人类的祖宗从这里走出去。在无文字记载的漫漫历史长夜中,不同的部族来来去去,痕迹湮灭于尘埃。郑和的舰队来临,带来的是友谊和抚慰。阿拉伯人乘小船沿岸南下,交换的是商品和金钱。等欧洲列强羽翼丰满之后,这里化为殖民地,榨取的是大地的血浆。肯尼亚独立后一直奉行的亲西方政策以及在局部冲突中保持中立的政策,维持了它的基本稳定,使它不至于象许多非洲国家那样人民经常性地死于疾病、饥饿和杀戮,但它仍然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国家。无论如何,肯尼亚为地球保存了大量的物种。在赤道的两旁、在大裂谷的两旁,在马赛马拉、博格利亚、安博赛利,还有我尚未去过的地方,每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千万种生灵和人类一起沐浴着光明,继续享用历史赋予我们共同使用的有限时空。


老椰子
2013年9月28日始于纽约


梦之旅(下)南非

(十)都市山峦

肯尼亚被划进黄热病流行区域,南非没有。事实上,非洲,除了最北部和最南部的一些国家,以赤道为中线,毛里塔尼亚、苏丹连线以南,安哥拉、坦桑尼亚连线以北,所有的国家都属于黄热病流行区域。所以,在启程去南非时,我们在内罗毕的机场被南非航空公司两次要求出示黄皮书。

通过在约翰内斯堡转机,9月22日夜晚,我们抵达开普敦,住进泻湖海滩酒店(Lagoon Beach Hotel),在此逗留凡两天三夜,游览开普半岛(Cape Peninsula),从开普敦到好望角。

葡萄牙人在15世纪末叶来到开普半岛,此之前的人类活动的历史尽管可以上溯到极远但只有靠文物来推测。葡萄牙人之后,荷兰人、法国人、英国人接踵而至,新老殖民者们你来我往,演出了几百年的殖民历史剧目,碰撞之余,半岛也得到了有效的开发,位于半岛根部的开普敦这个地方被发展成为一个世界一流的都市、港口,被大自然所赋予的优良环境包括美丽景色所衬托,特别是,开普敦城的核心部分被几座连绵的山头紧紧地怀抱着,这些山头山势峻峭壁立,山体岩石层次分明、裂痕皱褶遍布,像是用大体上规则但不甚平整的巨石垒成的,模样可以用中文“嶙峋”这个词来形容。事实上,半岛上的山多是这个样子的。


116、在开普敦的第一个早晨,我们推开酒店的大门走上海滩,迎接我们的是波涛汹涌的大西洋之水。开普敦和那几座著名的山头-魔鬼峰(Devil's Peak)、桌山(Table Mountain)、狮子头(Lion's Head)、信号小丘(Signal Hill)-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虽然在图里看了千百遍,已经极为熟悉,但真实的初次冲击是如此地强烈,以至于你瞬间觉得它并非真实。


117、当天上午,在艳阳当空的时候,我们近距离地欣赏了城市和山头。照片中,左为狮子头的头,右为桌山的角。


118、如果没有缆车,登桌山可能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事情。


119、桌山向狮子头那个方向的延伸。


120、在桌山上欣赏狮子头和信号小丘,可见山岭的另一侧也是繁华的城区。照片的右侧的白色圆环是开普敦球场(Cape Town Stadium),是在以前的绿点球场(Green Point Stadium)基础上因应2010年世界杯足球赛而重建,容7万人。照片的上方海中的岛屿是罗宾岛(Robben Island),长约4公里,宽约2公里,距离大陆10公里之谱。此岛本来是海豹和企鹅的乐园,后来人们开始于此采石、挖贝(烧石灰),亦用来隔离麻风病人、精神病人以及关押囚犯。上个世纪的60年代到90年代,南非种族隔离问题登峰造极,此地被白人政府用做专门关押黑人男性囚犯的监狱。纳尔逊·曼德拉27年的牢狱生活有18年在这里度过。


121、向右转身,可以看到罗宾岛、信号小丘、开普敦球场、维多利亚港口。在海湾的对面,明显地有一个泻湖,我们下榻的酒店就在那里。


122、继续向右转身是魔鬼峰。近处是市区的延续;远方层峦叠嶂,向内陆深入。


123、桌山的背后,是十二使徒(Twelve Apostles)的起点。


124、从另外一个方向看过去,沿着海岸,十二使徒引导人们走向半岛尖端的方向。


124、桌山顶的地面是这样的。


125、飞上桌山上的鸟-我叫它红眼斑鸠估计还安全。


126、桌山上的无数岩缝为岩兔提供了栖身之所,尤其是可以使它们容易躲过来自天空的敌害。


127、面向大海、背靠桌山,开普敦的夜色是燃烧的碳火。


128、管理当局不忘把荣誉说给大家。


(十一)半岛拾零

围绕着桌山系列,开普敦以及整个开普半岛,信息资源极其丰富,包括人类的历史痕迹和自然的设计演化,对于任何初次来到此地、有意享受因为了解自己未知或知之不多的事物所带来的乐趣的人来说,细致的旅行无疑是一个珍贵的学习机会。

9月23日中午下了桌山,我们在开普敦的城市和周边地区活动;次日南下,在豪特湾(Hout Bay)和鱼角(Fish Hoek)一线从西向东横穿半岛,沿途活动,直到好望角。


129、大康斯坦夏葡萄酒庄园(Groot Constantia Wine Estate)试酒。此庄园位于桌山南麓的南康斯坦夏谷地,日照充足,雨水丰沛,热气不散,种葡萄得天独厚,芦荟长的比人高,君子兰被当成室外植物养一大片;由荷兰开普殖民地的末任将军、首任总督西蒙·范德斯代尔(Simon van der Stel,1639-1712)于1685年创建,1705年出酒,目前国有,收入用于庄园维护。西蒙·范德斯代尔之父是首任毛里求斯总督,其母是印度果阿的前奴隶,他本人出生在父亲去毛里求斯就任的船上。作为首任总督和有色人种,西蒙·范德斯代尔受到当地人民的推崇,开普敦东部的斯代尔伦布什(Stellenbosch)和半岛中部的西蒙(Simons Town)都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事实上,大康斯坦夏庄园和斯代尔伦布什被列为半岛六大中的二大,其余四大是:好望角、罗宾岛、桌山索道、维多利亚港口。鉴于此人如此重要,下面继续介绍一点儿他的家庭传奇。西蒙·范德斯代尔的妻子是约翰娜·雅各巴六世(Johanna Jacoba Six,1645-1700),二人于1663年结婚,有子四女二。1679年,40岁的西蒙被任命为好望角将军(1691年转为总督)来此地赴任,34岁的约翰娜没有随行,从此二人再也没有见过面。然而,二人忠于婚姻,西蒙经常寄钱回家,约翰娜则为丈夫选择家具和摆设,使大康斯坦夏的总督官邸符合它的规格。他们的四个儿子情况如下:威廉·阿德里安(Willem Adriaan),于1699年父亲退休后接任开普总督,此前他做过阿姆斯特丹的县长;弗兰斯(Frans)在开普务农;阿德里安(Adrian)做过安汶(Amboina)总督;科内利斯(Cornelis)死于荷兰骑士号(Ridderschap)船难-荷兰骑士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大型商船,1694年2月5日,该船从好望角出发驶往巴达维亚(Batavia-今印尼雅加达),从此杳无音信,现在被认为是在澳大利亚西海岸失事,遇难人员有302人和352人两种说法。


130、魔鬼峰下,开普敦大学(The University of Cape Town)正门附近。开大建于1829年,2013年全球排名排在第113位-当然,这东西也许并不太准确。


131、在海边的陶苑餐馆(275A Mimosa Court, Beach Road, Sea Point, Cape Town)品尝大型鲍鱼、生牡蛎之类。这位姑娘正在撬的这只鲍鱼做成的食品在照片的左上角,鲍鱼的壳眼下在我的鱼缸里得到长久保存。我不向大家推荐这家餐馆,这里的服务较差,有一个据说是从香港来的伙计,象是个小小头目,对待顾客非常不友好。


132、南非龙虾与我们在纽约、波士顿、旧金山见到的龙虾非常不同,它没有那一对大钳子,但个头够大、味道鲜美。


133、好望堡(Castle of Good Hope),由荷兰东印度公司建于1666-1679年间。


134、这天中午,天空中飘浮着极大面积的鱼鳞斑状云层。


135、这里是开普敦市政厅。广场上有许多摆摊儿买货的。一尊可能是某位英王的塑像在边角那里,刚巧被这张照片漏掉,我从另一张照片中裁下局部放在此照片的左下角。塑像头上站着一只鸽子,塑像本身峨冠深袍,从背后看过去似乎是我们古圣先贤,尤其象纽约唐人街的孔子塑像。我稍微转一下话题。1976年,一栋巨大的联邦补贴住房工程孔子大厦(Confucius Plaza)在纽约唐人街完工,一尊孔子的雕像在“孔子大厦”前建立,也是海外华人对家乡莫名其妙的“批林批孔”运动的一个回应。这个撂下不说,另有一个简单些的事情与此相关,就是,铜质的孔子雕像头上,几乎永远都站着一只鸽子。这个从形象上看其实也不妨,但鸽子留下污染。前几年,他们把这一雕像运走清洗,重新安置后,就没见鸽子再来,不知他们做了什么。


136、维多利亚港。这里有大批古典建筑,是个商业、游乐区。水中停泊的船里,有游艇、仿制的海盗船,也有干正事儿的。


137、南非的国花-帝王花(Protea Cynaroides, also know as giant protea, honeypot or king sugar bush),花朵巨大肥硕、造型优雅别致、色彩艳丽浓重,多年生、多花茎常绿灌木,生命期可达百年以上。


138、9月23日清晨,我们开始向南移动,就是向好望角方向移动。豪特湾边有一座渔港村庄,水手码头(Mariner's Wharf)船只麋集、桅杆林立。沿岸渔产丰富,鲍鱼和龙虾为地方赢得荣誉,而旅游业似乎更为欣欣向荣。


139、海豹岛(Duiker Island)有为数甚多(随季节不同,有约600到5000头)的海豹栖息。实际上,这里可以说是一个礁石台地,位于湾口之外,要登船才能临近观赏。


140、此处的常态是浪大涌急。当我们来到时,它处于常态。美中不足的是,可能由于已经非常接近十一,我们的船上除了船长、水手,无一例外,全是骨肉同胞,海浪的轰鸣完全被高亢的、我能听懂一半儿的某地方言所掩盖,更不用说海豹的低频率的叫声了。


141、海豹头像。世上的海豹种类极多,这里的海豹叫做开普软毛海豹。这只海豹在码头附近出现,与人类互动,显然对人类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鲨鱼或者是海豚和鲸在海湾数次出现。这里的海豚巨大,长可2米;这里的鲸叫笑鲸或南方真鲸,成年者均长15米、均重50吨,温顺,食浮游生物。


142、一组在豪特湾旅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143、他们把这叫半隧道。


144、这样的房屋隐在靠近鱼角的山林,也许另外只有在童话里才能出现。


145、鱼角在半岛东侧,是两座临海的山夹着的一个不小的镇子,面海(误湾)之处是宽阔的银色沙滩。我们在一家餐馆吃海鲜。除了非常奇怪的动物外,我大约可以吃人类能吃的一切,而且不懂美食,只要粗砺和口味浓重。如果一定要说我爱吃什么东西,那就是生蚝、生蛤蜊之类。


146、沙滩上的企鹅。此沙滩离鱼角很近。


(十二)啊,好望角

先使用一些图片说明开普半岛的形势。大多数的介绍对开普半岛尖端的描述语焉不详,多半是作者没有搞清楚或者没特别注意。名称的二义性以及翻译的不准确加强了混乱。


147、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虽然名气更大,但它并非非洲大陆的最南点,阿古拉斯角(Cape Agulhas)才是。那么,哪里是大西洋和印度洋的分界呢?官方的定义是在阿古拉斯角,但实际的洋流交汇有季节性,应大致在阿古拉斯角和好望角之间。


148、好望角有两个角点,分别叫做Cape of Good Hope和Cape Point,译做好望角和开普角(也许译成角点、角尖、角鼻更准确,可是人家已经那么译了)。前者比较靠南一些,是大陆的自然拐角;后者延伸较大,顺着海湾的弧线,是半岛的自然终端。


149、开普半岛的整体和相邻地区的俯视。我们所经历的那些地方已经尽量标出。


150、开普半岛尖端部分地形。好望角和开普角如同一只脚的脚后跟和拇趾。当然,说那是脚就不怎么好看,好像是跳芭蕾舞崴折了。


151、左:从半岛的尖端北望;右:从开普角高处的灯塔附近望向好望角。注意,开普角的细长的、由裸岩构成的尖端在镜头之外。


152、我们从好望角的右侧接近它。


153、山虽不高,登顶的路上亦有陡坡险石。


154、登顶后向开普角方向看去。


155、登顶后向下看去。海水里,大块的黑色是礁石,小块的和冲积到岸上的黑色是海带。这里的海带坚硬无比,不适合人吃。但为什么不拿来做饲料呢?暴殄天物。


156、山上有这种彩色的蜥蜴跑动。


157、这个应该是海獭。这种动物和黄鼠狼(黄皮子)是近亲,警惕性极高,在高高的岩头出现一下就消失了。


158、一对儿情侣在好望角的山巅接吻。他们让我们帮着拍照。这俩孩子,朝气蓬勃的,就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给他们配点儿此山的鲜嫩花蕊吧。


159、开普角有轨道车助人上山,山上有古老但仍在使用的灯塔。我一直认为,从社会和历史的整体价值考量,把旅游景点搞的太容易到达了不是一个好主意。要让一些需要保护的地方保留自然界本来设下的风险才是。我前年去蓬莱寻根,虽然对家谱的吻合存疑,但仍然对大谷家村的村长的思想提出异议。村长作为谷家女婿,眼下本村的带头人,正积极推进磁山的旅游和金矿开发。我宁愿,大谷家村的村民继续种樱桃,最好不让那座环抱村子的挺拔的山,有一条是个人就能借此上去的栈道;最好不让那条流经村子的洁净的河,被资本家、土豪拿来洗金子。


160、这个是开普角的尖端。


161、等回到开普敦的时候,天色已晚,就到超市买东西对付晚餐。我把这里的藜米拍一下。回来后椰婆看了说,和纽约的价格差不多,估计也是进口的。


162、等回到泻湖沙滩旅馆时,恰好夕阳西下,队友拍到了这张照片(我的相机不行了)。


(十三)黄金之都

大家都知道,约翰内斯堡是黄金之都。它是一个强壮、有霸气的城市,同时也是一个混乱的罪孽深重的所在。在种族隔离制度消除之后,社会重组,但是,曼德拉以及他的继任者并不能解决好南非的社会问题,在围绕着约翰内斯堡这个最大的城市和工商业中心的地区,问题尤为突出。如果一个社会不能恰当地解决就业、疾病、居住、教育这些基本的社会需求问题,这些问题就会衍生更严重的社会问题,包括犯罪和动乱。

9月25日清晨,我们从开普敦飞抵约翰内斯堡,住在这里,除了本城之外,相继造访了我见到后认为是销金窝的太阳城(Sun City)以及该城附近我们更感兴趣的匹林斯堡国家公园(Pilanesberg National Park)、南非三个首都中的行政首都普利托里亚(Pretoria)。

约翰内斯堡市中心眼下已经极其萧条,昔日的繁华商业大楼变成空楼或变得脏乱无比,原来的主人迁到北郊另建新区、另立收费高昂无政府补贴的私立学校、私立医院。协助我们的人警告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甚至停车,在城市的其他地方,也不可以随便搭乘出租汽车、公共汽车。遵从有经验的人的善意建议是恰当的,尽管他们通常为了避免意外会夸大事实。

南非也是一个贪污腐败现象比较严重的国度。我们听到了许多故事,事涉官府警察。似乎没有什么事在这里不能用钱摆平。

联想到我们自己的祖国时不时就抓出个官员几千万、几亿地贪污,但似乎不会过于肆无忌惮,我问一个在中国和南非之间频繁来往的商人:你觉得我们自己家的情况是否应好一点儿?他想了一下,说:差不多。我的另一个问题是:这里处于南非的东北部,我知道这里和西南部的历史以及现在的居民分布很不同,你们在这里生活,会去城市以外的地区活动吗,比如随意自驾车旅行什么的?他这次没停顿,肯定地回答:不。南非的区域划分和种族调节问题过于复杂,不是在这种语境下说的事。

在中国大陆没有打开外交局面的时代,南非和富有的台湾有着良好的关系,许多台商在南非如鱼得水地发展。后来,这种优势地位基本由大陆同胞取代。我的一位在南非经营了近20年的熟人的妻子有一次说:南非的钱太好赚了。作为不懂商业经营的打工者、辩证法和中庸之道的相信者,我从常理出发,问道:那总有困难的一面吧?有什么不容易克服的东西阻止人们去发财呢?女士说:安全。我说:嗯。

我们这把有两次在一位姓李的哈尔滨乡亲的“北方小吃”用餐(369 Rivonia Boule Vard Rivonia, 072-0309414)。我们东北人处地偏远,可能没有许多地方的人民的思想灵活,所以我非常愿意见到我们的东北老乡到外面去发展。比如说在中甸(我不愿意叫它香格里拉),我数次去一位吉林市老乡开的饺子馆。我不要他的饺子,就要他家自己吃的咸菜,要他炒一碟花生米并搬来一些啤酒,要他工作有空儿就过来喝一杯,聊几句。我就一个思想简单的行者,不懂的东西太多,交谈呢,就是我向他学习一些知识、我们共同探讨一些异域生活的方方面面、我鼓励他为家乡争光。我跟这位在约翰内斯堡工作生活了十几年的店主说:我有一个朋友,叫阳光,是你们哈尔滨人,他非常不幸地染上一个嗜好,就是搜集啤酒瓶子。你去厨房找个空啤酒瓶我给他带回去,因为他还没有非洲的啤酒瓶。店主做了。他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在南非这么多年只休过九天,见到我们那天以前他不知道南非有三个首都。儿子没读什么书就加入他的工作了。小舅子替他经营另一家店。我说,你呢,也应该休息、旅行。到纽约就给我打个电话吧;到休斯顿呢,就找那个拿长镜头的人。

约翰内斯堡毕竟是一个底蕴深厚的大都市,在他们的国家中的地位类似纽约之于美国,是南非的经济中心,用黄金、钻石打底的。从机场进入市区的路上,我们看见有许多小山一样的土堆,是采金剩下的废土,但是由于过去的工艺问题,即使在这些废土中,也还藏有许多黄金。约翰内斯堡的绿化也相当好,整个城市显得郁郁葱葱。

163、南非旅行阶段的飞行路线和旅行地点。



164、下榻的旅馆叫森尼赛德公园酒店(Sunnyside Park Hotel),是个文物,很大的花园连同一系列建筑、设施,始建于1895年,第二次英布战争时(1899-1902)为英方主要人物开普总督阿尔弗雷德·米尔纳(Alfred Milner,1854-1925)的官邸。就像和他同时代的印度总督寇松对于第二次侵藏战争(1903-1904)一样,米尔纳是挑起第二次英布战争的主要责任者。这两张照片分别是主建筑的左翼和正门。


165、草地整齐,曲径通幽。



166、曙光初上,酒店的工人们就开始工作。这里的环境永远清洁舒适。



167、许多鸟儿会来院子里饮水觅食。

(十四)最后的行程

9月26日,我们赶到太阳城(Sun City),游览了太阳城附近的匹林斯堡国家公园(Pilanesberg National Park)和太阳城的人造景观。匹林斯堡是一个直径20余公里的圆形森林,里面有河流,但可能和季节有关,显得更干旱。这里的动物绝大多数和马赛马拉、安博赛利重复,但是我们见到了在上述两地一直没有见到的犀牛。这里也有一些独特的鸟。太阳城是一个多功能的度假村,三面环山,建有包括超豪华酒店、赌场、大型高尔夫球场、人造海滩浴场、骑马场等娱乐设施。这里有个传说,说是在这一带曾有一座高度文明的森林古城,因火山爆发而毁,所以这个度假村又称失落城,建筑则依照古老中非皇宫的模式。

次日,我们来到行政首都普利托里亚(Pretoria)。这个由布尔人建于1855年的德兰士瓦首都城市故事很多。先是布尔人被英国人挤到这里,和当地的祖鲁人发生冲突;然后是英国人来到这里,消灭了祖鲁王国。这些事情发生在19世纪末期。住在这个首都的前总统曼德拉正在重病期间。当我们路过他家门前的街道时,看见一小群拿着长镜头摄相机的记者,在对街支起一个帐篷,等着有新闻发生,显得不吉利。


168、最后一位司机、最后一辆车。和许多从事旅游事业的非洲人一样,这位司机会说一些中文,比如“斑马过马路。”他帮我们发现了犀牛。


169、我们终于在匹林斯堡见到了“五大”的最后一“大”-犀牛。




170、比较一下不同地方的角马。上面的三张图拍摄于不同的三个地方:肯尼亚的马赛马拉(Maasai Mara)、南非的匹林斯堡(Pilanesberg)、坦桑尼亚的恩戈罗恩戈罗(Ngorongoro)-这个是椰仔摄影。可见,三处的角马基本没有大的差别,就是南非的胡子是黑色的,而其他两处的是白色的。恩戈罗恩戈罗本来就是塞伦盖提(Serengeti)从而也是马赛马拉的迁徙动物的老家,而南非离的太远了。


171、鸟,样子都挺奇怪的。


172、太阳城山壁上的浮雕。


173、德兰士瓦博物馆(Transvaal Museum)外面的这一具须鲸骨架也许是普利托里亚最具特色景物了。

止笔于2013年11月19日